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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开分7.9,影院排片却只有3%,如今卷土重来能实现逆袭吗?

时间:03-29 来源:休闲娱乐 访问次数:321

豆瓣开分7.9,影院排片却只有3%,如今卷土重来能实现逆袭吗?

想不到啊。春节档里黯然离场的“它”,终于回来了。《我们一起摇太阳》开始全国大面积点映。还没来得及看的,终于可以有机会“再来”一次。《我们一起摇太阳》离开春节档,打不过头部几部流量大片也是正常。但,Sir之前聊过的这一部电影,开分7.9,可影院排片只有3%左右,票房逐渐走低。倒不是怪排片的人“不识货”。而是因为很多观众在看到这部电影之前,总会下意识地在心里拒绝一次。《我们一起摇太阳》,它在谈论生死。大过年的,外面都是一派喜气洋洋,专挑吉祥的话说,这样一个用赞美托起来的氛围,被一部谈论生死,讲述重症的电影打破,不合适,是吧?就像有网友给予差评的理由,只是一个词:晦气。但真的如此吗?Sir看它一步一步地被忽略,看它一次一次地被拒绝,忍不住想多说几句:它并不是在触犯中国人对于春节的仪式感。相反。相比于表面上的欢天喜地,我们从这部影片里,反而更能窥见自己被避讳遮盖的底色。01晦气表面上来看,《摇太阳》的确是与节日气氛截然相反,且略显沉重的故事。这一点,想必大家也早就在铺天盖地的宣发里看到了:重度尿毒症的凌敏,想通过在病友群里征婚的方式,完成一场特别的“生命接力”。听上去,这就不是什么好意头。也难怪,无论是前期排片,还是观众的热情都不是很高。但。如果你就此判断影片说的是苦难与苦痛,那也的确误解了这部电影,因为这段情节其实不过是前5分钟的内容,而在随后的故事里,她遇到了这场生命接力里的“种子选手”,男孩,吕途。从此,她迎来了不可思议的爱情。所以这又是个爱情的故事?对Sir来说。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电影是在讲奇迹。吕途对她说,你在病友群里征婚,且在发送完征婚消息后,又马上撤回的情况下,还能被他看到,那这就是亿分之一的概率。这,还不是奇迹么。而,《摇太阳》改编的纪实报道里,故事结尾男孩女孩的病,在婚后都逐渐好了起来,甚至,女孩都可以不用换肾了。这,还不够奇迹吗?但可惜。因为这种奇迹和“死亡”这个词相关,很多人还是会望而却步。这样的结果似乎有迹可循。在传统的文化中,我们谈及死亡时,总会产生一种犹疑的心态,鲜少谈论,甚至避之不及,敬而远之。也正是因此,国产片才很少会拍死亡的话题,以至于这个词,如果不处于煽情的框架下,几乎已经变成了“不可说”。举几个例子。《涉过愤怒的海》里,导演的用意就是老金杀了李苗苗,将他抛尸大海,但,当结尾出现完字幕后,又像是硬补了一个彩蛋。救出了李苗苗,自己报警自首。《隐入尘烟》里,马有铁喝下了农药,望着手里的纸鹤,慢慢离开人世,但,在结尾处,被导演模糊处理了。在《妈妈!》里,母亲带着患有老年痴呆的女儿决议走向大海,想一同离开这个世界,而,导演最后也就只是将镜头留白给了空空的轮椅。不论是审核问题,还是观众喜好。有预谋的死亡,或是,注定走向终点的生命,总是在电影里,不点破,也不说破。留下一个还算是“可能活下来”的Happy Ending。但问题是。我们可以接受战争片里,那飞射的子弹与血液飞溅;我们可以接受,黑帮片里的短刀相接,血浆越浓越好。为什么碰到《摇太阳》这样的电影,却嚷嚷着“不吉利”?这不禁让Sir想起了在《摇太阳》里的一个情节。凌敏租住的老旧民房即将要被房主卖掉了,看房的客人直言不讳地问凌敏:“怎么这里有这么多药啊,不会风水不好吧。”第二次,凌敏被要求在看房客人来之前,把药收好。不然显得房子很晦气,影响买家心情。没想到,电影里的片段。居然照进现实。02死很可怕为什么我们会如此排斥这样的题材?说到底,其实是怕。正如我们从小被教导,大年初一不说“死”字,电视屏幕上也是一派歌舞升平,我们“相信”着春节是一年新的开始,只要开了个“好头”,一整年都会如此。可是。真的能如此吗?Sir相信,这几年或多或少,每个人都会有亲友去世的经历。尤其是因为疫情今年才能返乡的朋友们会对此更有感触,上坟祭祖,或者望着桌上那个本该有碗筷,如今却空荡荡的座位,或许你会出神,定会想到那个已经离开,却无法见到最后一面的亲人。死亡,是一个生命机制,是自然法则,生死也是人类的终极命题。可我们总惧怕谈论它。甚至,人类为了逃避“死亡”,就有了宗教,创造了在“生“之后另一个世界存在,那有天堂,有无边极乐。也正是如此,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韩延会一直和“死亡”这个话题死磕。不但导演了“生命三部曲”,《滚蛋吧肿瘤君》《送你一朵小红花》《我们一起摇太阳》,还监制了丧葬行业题材的《人生大事》。有人戏称其为“绝症专业户”。摸到了套路的窍门?不。其实他给过回答:“拍摄这些故事的最初原动力,是因为自己内在对这些事物都有所恐惧。”是的。对待恐惧的最好的处理方式不是避讳它,而是直面它。于是“生命三部曲”里。他将镜头对准了那些在“活着”与“死亡”间摇摆的人们。这样的选择,比单纯讨论“死”字,更鲜血淋漓。因为活下去,很苦。死亡,才是他们的一种最简单的解脱方式。比如在《小红花》里,韦一航为了赚钱治病,不惜用自己重病的身体试药;他心疼父母因为三毛、二毛而跟人讲价,也心疼奶奶因为他这个无底洞,而卖房给他治病;或是,在《摇太阳》里,凌敏望着病友因为贪嘴多吃了一口香蕉,而病情恶化;死亡的威胁,就在她的刻度中,稍有不慎,自己也可能就此game over。他们的活着,都不容易。甚至,对于他们来说。活着。是需要比死亡,拥有更大勇气。可,就是因为知道生命无常,死亡,仿佛就在不远的地方时。反而,才察觉出了“时间”在他们身上,更为特殊的意义。在《摇太阳》里,韩延也提出了他在“三部曲”里,一直在问的“生死”的问题:“如果,已知自己未来的剧本内容,那你还会选择翻开它吗?”这是一个不容易回答的问题。但,在电影里吕途的回答是:这几天我想通了一件事上天又给了我四年时间还认识了你还结了婚我已经中奖了为什么是“中奖”。在普通人看来,未来时日无限延长,哪里有奖励一说。活着,就是日复一日。但,像吕途、凌敏的生命,时刻都在倒计时里,他们知道死亡离自己不远,所以,每活一天,就是又与死神搏杀胜利的一天。可以这么说。导演在刻画着这些被病痛折磨的角色们,并非要观众在他们身上产生怜悯与同情。而是,想让这些角色们回答我们心中最深刻的,对死亡的恐惧。这才是,他最初也是最终的目的。03活下去,有尊严地活下去对于国产电影敢于说“死”的作品,实在不多。这个不讨好观众的词语,我们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聊这个字眼?可要Sir说。谈论死亡,本就是为了思考该怎样活着。在韩延的这些“大丧片”里。都有着一个对生活有着无限憧憬、与幻想的乐天派。《肿瘤君》里的熊顿,说自己没心没肺,她有着对罗曼蒂克故事的上百种幻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还都不忘让朋友把她低领红色连衣裙带来;《小红花》里,马小远是个最爱“天马行空”,充满幻想的女孩,她能将生活里毫不起眼的地方想象成各种景点,带着韦一航在尽可能的条件下“环游世界”;《摇太阳》的吕途,对外星人的故事深信不疑,还用易拉罐搭建了一个信号发射器。在吕途的世界里,要是被外星人带走了,回来地球之后,病也就好了。这样的角色在电影里出现,也正好回答观众对韩延的另一个质疑:“这些人,看上去活得比我还健康。还哪里有一点病人的样子?”并非病容在“乐天派”群体里,就自然免疫:苍白的脸色,因为要少喝水而干燥的嘴唇,或是顾不上洗的头发。甚至在《摇太阳》里,对病症的刻画真实程度,更甚。但,他们真的没有怕过死么?并不。再怎么乐观的熊顿,也会在无助时,对妈妈袒露心声:我知道对你们来说挺难的我也挺难的马小远在手术的前一晚上,也会害怕。我听说死的时候会看到很明亮很温暖的东西吕途更是想过要放弃治疗。因为治疗在ICU的二十几天里,太可怕,也太难熬了。在重病面前,他们也都胆怯过,也都懦弱过。但,他们也曾热烈、大胆地活过。在《摇太阳》的创作中,韩延毙掉了第一版的剧本,他不希望整个故事写得太苦情,也不希望在拍完片子后,大家对于患病的群体有一种怜悯或是同情。在他的故事里的角色,角色不仅想要活下去时,还要活得有尊严。死时,也有尊严。在他导演的《我爱你!》中,难得出现了一场自杀戏。老年夫妇在身体失能前,癌症到来时,选择以一种最体面的方式离开。他们留下了自己在儿女、世人面前的尊严。换回他与妻子“白头到老”的最大愿望。是生,是死,在韩延的电影里,并不冲突,它都是生命最后的一种答案。但,在回答这个答案前,要问清楚,人,为什么而活着。现实的生活,向来不容乐观。上天就是这么不喜欢我它只要一见我过得舒坦一点它就把我的生活调成困难模式但,更好的活下去。就是去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来过。韩延说:“我就希望能通过我自己的作品,让更多的人理解、学会面对死亡。”都说,未知生,焉知死。Sir觉得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不知道“死”,又怎知道如何活着。所以其实没什么可避讳的。当我们知道,就算当死亡来临,都应该是坚强的、有尊严的,坦然面对时。才更会抓住每分每秒,热烈地活着。而这。也是这些影片的价值所在。本文图片来自网络编辑助理:小田不让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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